古代很多皇帝,都有杀戮功臣的恶习。功臣们往往都是能征善战、手握兵权的大将,或者是为国家立过大功的英才贤士。他们地位尊崇,威望极高,且在朝中或者军中有着广泛人脉,容易被皇帝视为危及皇权的威胁,从而遭到清除。
以杀功臣著称的皇帝,最为有名的莫过于汉高祖刘邦、明太祖朱元璋等人。刘邦杀死了韩信、彭越、英布等开国名将,而朱元璋更是变本加厉,明初开国功臣几乎被他一网打尽,武将中的冯胜、傅友德、蓝玉,文臣中的胡惟庸、李善长,都一一被他铲除殆尽。
其实由此恶习的远不止刘邦和朱元璋。三国时代的三个君主,曹操刘备和孙权,虽然早年都以敬重人才、知人善任著称,但他们功成名就之后,兔死狗烹、鸟尽弓藏的悲剧也不可避免地再度上演,很多三国名将和名臣,都成为他们维护皇权的牺牲品。
曹操手下的首席谋士荀彧,对曹魏开国的贡献,以及个人远见卓识的才干,是不逊色于诸葛亮之于蜀汉。曹操早年曾对他十分尊重,言听计从。他也积极为曹操献计献策,效力良多。但曹操晚年,对怀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荀彧起了猜忌之心,《魏氏春秋》记载,曹操赐给荀彧一个空无一物的食盒,聪慧过人的荀彧领悟到了曹操的嫉才之心,被迫自尽而亡。
孙权也不比曹操高明多少。东吴大都督陆逊,善于用兵,谋略超群,曾经与吕蒙联手击灭关羽夺取荆州,还在夷陵之战中大破刘备,在最危急的时刻挽救了东吴。但孙权晚年却变得多疑善变,连忠心耿耿的陆逊都信不过,屡次派遣宦官申斥陆逊,使得他在垂老之年又被逼自尽。
刘备在这方面,同样也做得不怎么样。他早年也曾求贤若渴,爱敬人才,为了请出诸葛亮,甚至不顾自己大汉皇叔的身份,卑躬屈膝去三顾茅庐。但他当了汉中王之后,就志得意满,眼看自己功成名就,也犯了屠戮功臣的毛病。
刘禅降生之前,刘备人到中年却仍然没有子嗣,在古人来看这是事关传宗接代的大事,刘备为此忧心忡忡。他在荆州驻扎时,与当地的寇员外交情匪浅。寇家有好几个公子,个个英气逼人,于是刘备就从寇家过继了一个公子当成自己的养子,改名刘封,也算此生有后了。
刘封非常争气,他没有像其他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样只知贪玩享乐,而是习文练武,亲自冒着生命危险参加战斗,逐渐锻炼成为一个年轻有为的武将。在刘备夺取益州之战中,刘封立下大功,他跟随丞相诸葛亮从荆州来援,在益州攻城略地所向克捷,因功封为副军中郎将,此后又协同孟达攻克上庸三郡,再立新功,成为蜀汉武将的后起之秀。
关羽发起荆州之战,向邻近的上庸三郡求援。主将刘封因为没有接到刘备的调兵令,因此按照军法不能擅自出兵。结果此举惹得刘备大为不满。刘封平素“刚猛难制”,性情刚烈桀骜不驯,诸葛亮也担心刘备百年之后无人能驾驭他,于是建议刘备趁此良机杀掉刘封。刘备此时也有了刘禅这个亲儿子,对刘封也不再看重,就此杀害刘封。刘封也成为第一个被刘备杀害的功臣。
实际上,如果刘封不死,日后很可能会与刘禅产生帝位之争。刘封文武全才身经百战,军中威望很高,人脉也很广,窝囊废刘禅真不一定争得过他。刘封如果当了蜀国皇帝,必定是个锐意图强、奋发进取的皇帝,比刘禅不知高明多少倍,蜀国的结局肯定要好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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